当前位置: 挖掘机 >> 挖掘机发展 >> 张维拒绝平庸,重仓改变世界的力量
怀揣增进社会福祉的梦想,投资那些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与国家战略共振。催谷创新企业之外,张维近年最大的变化,在于系统性输出自己的观点,由行及言,以期为中国私募股权投资行业的不断进化升级带来更多思考。
一家本土创投机构,连续20年走在行业前列,掌舵者的视野、战略、格局是关键。他如何确立这家机构的投资文化,如何打造核心团队,如何辨识这个时代的机会,决定了机构的方向。
A股运行远较成熟市场颠簸,在指数起伏的惊涛骇浪里,基石资本持续站在时代潮头,广泛布局半导体、AI、自动驾驶、新能源、医疗健康等前沿领域,并已在迈瑞医疗、豪威科技(韦尔股份)、全亿健康等项目上斩获10亿元乃至20亿元级的收益。
筹谋整幅棋盘的关键先生,自然是张维。
01
6万分之一的生存游戏,寻找改变世界的力量是唯一魔法
光鲜的股权投资行业,参与的是一场注定残酷的淘汰赛。
年,全中国新登记注册的市场主体数量为万户;全年PE、VC行业的新增投资案例合计2.16万个;A股新增IPO公司则只有家。
按此上数据粗略估算,新设立企业在一级市场获得融资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而这些获得融资的幸运儿,最终的IPO形成率又只有2%。
从设立到IPO,更是胜率仅有6万分之一的游戏(图1)。
遴选优质项目并投资,通过推动其上市获得回报的创投行业,工作难度和风险不言而喻。
20年深耕股权投资行业的基石资本,投资退出率高达45%,而上市公司形成率接近30%,远远超过行业平均水平。在这个胜率极低的游戏中,基石的魔法是什么?
遴选投资标的,是决定PE战绩的胜负手。在硬科技的赛道上,如何判断企业质地,张维的标准若总结成一句话,就是——是否具备原创的、世界级的、平台级的技术,提供的产品或服务能否改变世界。
17年前,基石资本投资了一家工程机械企业山河智能。年的中国正处于城镇化、重工业化的起步加速阶段,需要的是修路、建桥、盖楼,满足青藏铁路、城市地铁、北京鸟巢、峡谷大桥、跨海大桥等不同条件下的施工要求。在那时,挖掘机、起重机就是本土企业难以逾越的高科技。
外资挖掘机厂商一度垄断国内95%的市场份额,众多零部件也被高价垄断。而客户宁愿买外资接近报废的二手货,也不要国产品牌。
就是在这样的弱势环境里,三一重工、中联重科、徐工机械、山河智能等企业积攒力量,成功翻盘。年,中国挖掘机产销量已占到全球七成。中国能成为“基建狂魔”,这些本土品牌大幅降低基建成本的作用功不可没,每个普通的中国人,都受益于这一产业格局的巨大改变。
识别“改变世界”的力量,让基石资本在山河智能项目上收获了逾百倍回报。
今天,张维思考一家被投企业的价值,依然是同一个问题——它能否改变世界?
新冠疫情中,中国快速形成了城市全员普筛的能力,这一措施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防控手段。这背后,本土基因测序企业做出了巨大贡献。但下游需求放量时,上游的测序仪器却主要被外资寡头高价垄断,这一竞争格局几乎是当年工程机械行业的翻版。
疫情之前,主营为基因测序仪器和实验室自动化业务的华大智造正在进行的B轮募资很不顺利。张维却看到了其有“改变现实”的能力——它是全球第一的有力挑战者:作为全球基因测序仪器老大,美国的Illumina一家独大,价格高,出货慢,“天下苦秦久矣”!而华大智造在年收购美国测序仪生产商CompleteGenomics(CG)后,实现低价快速出货,品种稀缺,成长空间可期;并且,创始人汪建是极具科学情怀和企业家精神的稀缺人才。
张维的投资风格非常鲜明,就是对有安全边际的企业坚决重仓。基石资本在华大智造上也重金投入了3.5亿元。新冠疫情中,华大智造大放异彩,年营收同比增长近2倍,净利润从亏损2亿多到盈利2亿多,最近已在科创板过会。在张维眼里,这是一家有望冲击千亿市值的企业,未来有望成为深圳继华为、腾讯等之后的下一家世界级科技企业。
投资的世界纷繁复杂,但如果听张维娓娓道来,却好像特别简单。一二三点逻辑,化繁就简,几句大白话的事儿。
每年千万家新成立的企业里,能改变世界的潜力项目,并不多见,而在张维看来,即使商业化道路坎坷,那些前沿技术也值得支持。“这就是风险投资。”
PE、VC通过市场化方式募集资金,扶持产业发展,这套直接融资体系,相对银行等间接融资体系,对风险承担能力更强,更有利于创新创业。然而,目前,中国直接融资占比仅为30%,美国则约为70%-80%。张维表示,全球的知识产权市场份额,欧美是相当的,但全球技术产品和高科技产品的销售份额,欧洲大约是5%,美国是50%,即美国的科技成果转化效率大约是欧洲的10倍,这与其直接融资体系发达高度相关。
此前,中国创投企业贡献主要利润的项目大多来自互联网+、消费、制造,随着国家对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高度重视,并推出系列相关扶持政策,本土创投的重心也逐渐与国家战略相协同,在风险更加不确定的硬科技领域,PE、VC的支持将发挥更为关键的作用,但也更加考验机构掌舵者的能力。
在人工智能、芯片、自动驾驶、生物医药等硬科技领域,基石资本广泛布局。其多轮跟投的商汤科技,也让张维颇为钟爱,“人类即将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未来是万物万联的数字化世界,这就离不开大量的人工智能的计算,商汤在这一领域处于第一梯队”。
基石资本投资12亿元的合肥长鑫,主攻DRAM存储芯片,这是国内几近空白的领域,国外三大厂商占据了94%以上的市场份额,中国所有厂商都在“others”类别里,基石资本重注领投长鑫,就是为了改变这一格局。
别的国家有,中国没有的,值得投;从来没人做出来的东西,更值得投。在科创板推出后,这一逻辑被证明价值千金。
逆全球化时代的到来,再加上新冠疫情带来阻隔,产业链自主可控成为经济的底层逻辑。市场与政策共振,站高看远的基石资本充分享受到了提前布局的回报。其在豪威科技(CMOS芯片厂商)2.8亿元的投资,收获了逾20亿元回报。
硬科技时代,对于本土创投,估值逻辑的切换是个难题,企业只有好技术时,如何估值;有产品但还没有形成规模化销售时,如何估值;有规模化销售但仍然亏损时,如何估值;IPO时,如何估值。这套支撑硅谷崛起的风投体系,中国还在摸索完善中。而张维认为,“原创的、世界级的、平台级的技术,意味着扎实的根基,扎实的根基意味着可以盖超级高楼,也就是支撑高估值”。
随着越来越多的创投资金涌入硬科技领域,一级市场整体估值已泡沫化。张维却提出,“无泡沫,不繁荣”。他结合纳斯达克的发展史给出解释:-年间上市的科技公司,到年底的存续率仅有6.8%,但活下来的那些伟大企业,微软、亚马逊、谷歌、英特尔等,改变了全人类的生活方式,提高了全人类的福祉。“一定程度上,泡沫是我们前进的方式。”
张维认为,创业一直是技术型创新和模式型创新交替进行的,每当技术发展到达一个平台期,就会转向增效降本的模式型创新,而目前我们正处于以人工智能、万物互联、新能源为代表的技术创新的阶段。在第四次工业革命来临与中国科技遭遇“卡脖子”的大背景下,技术创新企业的崛起对于中国经济的下一步发展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从投资的角度来看,在技术更迭期也更有可能会抓住大鱼。基于上述逻辑,基石资本近5年已在硬科技领域重仓投资近亿元。
张维提出,对硬科技的偏好是深圳创投机构的特点,“深圳机构有它的地域文化特点,就是偏科技和先进制造业,因为这里的电子产业链发达,擅长科研转化。华为、富士康这样大企业的人才、技术外溢,再加上充沛的资本,完善的产业链协作配套,创新很容易落地、随市场迭代”。
张维将这个逻辑总结为“铁三角”:深圳和硅谷相似,其显著特点是形成了资金资本密集、人才技术密集、大型科技企业生态密集的“铁三角”,并在这三个方面实现了自我循环、自我推动的状态,这种有机的“内循环”为深圳和硅谷带来源源不断的创新活力:大型企业形成技术与人才外溢,人才在资金和风险投资的支持下创业,产业链配套协作的成熟又辅助了创业成功。
张维最尖锐的一次表态,则是针对遍地开花的新能源车品牌。此前,他断言,中国没有一家造车新势力值得投资,引起小鹏汽车创始人何小鹏的直接回怼;而最近,他甚至和清科董事长倪正东打了个赌,以10万元,押注年10月23日,蔚小理的总市值低于现在。
今天,张维依然在坚持,“特斯拉是从0到1,而其他跟随者干的事情,不过是从1到2,当然,我们没想到,新势力的销售能力这么强。中国这一批新兴的造车企业数量早就超过了家,它们中的大部分将会消亡”。他忧心忡忡的是,它们持续融资的接盘侠,可能是一些急于推进产业升级的地方政府,而规划的巨大产能根本没有市场。
他坚信,任何一个不可一世的概念迟早会跌落神坛,而所有产业都有估值的周期性,投资应回到常识。
张维认为,不看好造车新势力并不等于不看好新能源汽车,否则基石也不会在电池领域持续布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代表之一是万物互联,智慧汽车、智慧交通是万物互联的一部分,实现电气化不过是拿到了智慧汽车竞赛的入场券,接下来的智慧驾驶才是真正的主战场,才是智慧汽车的核心价值所在。大幕初启,方兴未艾,最重要的玩家是科技巨头,它们是特斯拉、苹果、谷歌旗下的Waymo、华为,百度或许是起大早赶晚集。未来全球传统汽车厂商在燃油改电池,以及智慧驾驶领域的翻牌速度会很快。
对真正“从0到1”开创了新能源车领域的鼻祖特斯拉,张维极为推崇,“所有上游核心的业务,特斯拉都在做,在估值上,全球造车新势力都沾了特斯拉的光,在技术积累与智慧驾驶研发上都不能望特斯拉项背”。早在年4月的基石资本年会上,张维就以硅谷英雄的情结做主题演讲:“活着,为了改变世界而来”,这种科技改变世界的力量、站在全人类福祉之上的追求,深深打动了张维。在他眼里,投资每个时代最“硬”的科技,才是促进碳中和、提高社会福祉的正途。科技向善,风险投资则助力加速这一过程。
02华为门徒,企业家神助攻
选择标的,只是投资的第一步,陪伴企业家做大企业,走到上市环节,是一段更长情的守望。
和企业家打交道,张维有自己的独特优势,那就是资本市场20余年积累所形成的长期判断力,使他在企业治理、并购、资本运作、估值体系上的认识更为深刻全面。
年,张维就读中欧商学院EMBA时,与欧普照明创始人马秀慧同班。当时欧普照明的现金流非常好,不但没有融资需求,还有资金闲置。之后有国际照明企业想收购欧普,马秀慧找到基石资本团队。“在谈的过程当中,我发现他们很敏锐,洞察力很强。”基于这种信任,马秀慧投资了基石资本的产品,“回报率超乎我的想象”,于是双方的交往进一步深化。在欧普照明IPO计划提上日程之后,基石资本继续帮助其设计改制方案、管理层激励方案等,并于年对其进行投资。
经王石介绍的汪建则是另一种类型。
王石和汪建私交甚笃,同是登顶过珠峰的企业家,同在深圳扎根,王石还担任了华大集团联席董事长。王石给张维介绍过汪建的三件事。其一,年SARS爆发,汪建想尽办法率先拿到病毒样本,华大在全世界首个完成了病毒基因测序;其二,年汶川地震,在余震不断雷雨交加的情况下,汪建飞到震中,寻找被掀起的古生物种子,以充实设在深圳大鹏半岛的国家基因库;其三,年武汉封城,大年初二汪建亲自带队,“逆行”武汉,建立检测病毒的火眼实验室,生死置之度外。这极为契合张维对于“企业家精神”的理解,“用王石的话讲,汪建是一个以天下公共卫生事业为己任的人”。
不过,虽然将中国基因行业带到了世界领先地位,且一路都有融资需求,但汪建在投资人面前多少有些“爱投不投”的傲娇范儿。
初次见面,张维说话就非常直接,“以华大在产业链的地位,你的企业被严重低估了,你的融资为什么不顺利?因为你受到了公司治理折价”。
他给了四点理由:“其一,华大基因市值多亿元,五六年前投资人进场的价格就是多亿元,你没让你的投资者挣到钱;其二,华大智造在上一年按80亿美元估值去融资,融资了半年没融到,估值立刻就变成26.5亿美元,降了2/3,市场行情不好打7折、8折人们可以接受,直接打3折,人们知道你的定价其实是随意的,能卖多少算多少;其三,一些关键人物辞职时,给华大基因造成了极大波动和负面影响,说明你们公司还没有建立一个完整的组织体系;其四,华大集团和上市公司之间,资产状况不明朗,关联交易多。”
话看似不太客气,但其实张维对汪建极为推崇,“汪建雄才伟略,上兵伐谋!他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中国在全球基因届的产业地位,他这样的企业家在中国是极其稀缺的”。
企业具有改变世界的潜力是一回事,但管控好经营和治理结构,在资本市场上讲好自己的故事,则是另一回事。
尤其是硬科技投资时代,许多创业者本是科学家和高校学霸,他们具有鲜明的技术优势,但同时,最明显的短板或许就是和人打交道,和市场打交道,这也正是PE机构可以助攻的地方。张维坚信,投资的本质之一是考察公司高层对管理问题是否有深刻认知,这条也是基石资本22条投资“军规”之一。
为了提升自身在企业治理的认知,更好地把控投资项目的质地,张维在这方面持之以恒的努力,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他经常说,爱一个人,就一定给他推荐德鲁克的《管理:使命、责任、实践》。长达多页的书,张维年轻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什么是企业?企业的使命和宗旨是什么?管理的本质是什么?如何谋求企业的可持续发展?为什么企业的领导核心力量必须统一于道义,而不能统一于金钱?这些几乎上升到了哲学层面的商业价值观的追问,张维在德鲁克书中都找到了令他“醍醐灌顶”的答案。
如果说,德鲁克的书是张维管理哲学的启蒙,华为则是张维20多年持续跟踪的管理实践公开课。
张维与华为结缘,要回到年的深圳。当时,张维给所在公司寻找咨询团队,找到了中国人民大学彭剑锋教授。彭剑锋在深圳待了一个月,拿出一份报告。“什么业务应该收缩,什么业务应该聚焦,直到今天还非常具有前瞻性。”张维评价。但这份报告并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然而,在深圳期间,彭剑锋讲的课被任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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